2014年8月20日 星期三

▌Photography ▌電影《一千次晚安》.關於攝影二三事

劇照/海鵬影業提供

走進電影院欣賞《一千次晚安 A Thousand Times Good Night》,為的是她的攝影題材、中東地景、以及茱麗葉畢諾許吧,這部電影非常撼動人心,短短兩小時,帶來的是更為深刻的思考。

挪威導演艾瑞克波貝(Erik Poppe)給了我們一個很震撼的開場,茱麗葉畢諾許飾演的女主角,戰地攝影記者蕾貝卡,身處於一片荒漠中的土葬場中,一群帶著頭巾的穆斯林婦女們,圍著墓穴中的女子,正在進行一系列的告別儀式,陽光灑入墓穴,是代表著神聖的信仰吧,蕾貝卡在一旁,專業而有禮的進行她的攝影工作,捕捉著一幕幕生死交關的鏡頭;很快的,觀眾就發現,墓穴中的女子其實並沒有死去,應該說是"還沒有"死去,她醒來,被帶進一處民房,進行禱告儀式,接著,族人們在她的腰肩綁上土製炸彈,再細心地用長袍,將武器藏好掩飾。

導演艾瑞克波貝曾在1980年代擔任戰地記者,由他來主導詮釋這份特殊的工作,是再合適不過的了,據說片中的部份情節,也是他的親身經歷;但這部電影,他選擇了女性擔任戰地攝影記者,凸顯了女性在追逐夢想之餘,所需面對的種種挑戰。

劇照/海鵬影業提供

自殺炸彈客一一與族人告別,上了車,蕾貝卡心裡的力量趨使她也跟著上了這台即將自殺的車子,記錄這位即將慷慨赴義自殺炸彈客,人生最後的畫面,隨車走過了橋,進了喀布爾城;因為她的相機,讓站哨的士兵察覺了事情並不尋常,她急忙的要求下車,但已經來不及消除士兵的懷疑,不久,自殺炸彈客選擇提前按下了按鈕......

劇照/海鵬影業提供

關於攝影

做為一個攝影記者,如何能夠在身處生死一線間的環境中,不影響環境的客觀記錄? 在如此敏感的情境中,任何一個小動作,都足已引發所謂的蝴蝶效應,做為一個攝影記者,又要如何選擇或自處呢? 在攝影的路上,我還是有著那麼點introvert的性格,最愛的還是長鏡頭,盡可能的作為一個旁觀者,不去影響被攝的環境。

我的攝影老師莊正原,曾經這麼說過:「與被攝者互動的時候要有自信,我們是在為這個獨一無二的畫面留下記錄。」在舉起相機、構圖對焦、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,其實代表的是千百個念頭的轉換,計算著與被攝物體的距離,決定光圈快門之餘,還要決定如何與環境溝通,那是多長時間的練習與深刻的思考,才足以帶來正確的判斷呢?

小時候,認為拍照是代表喜悅的,某些帶著悲傷的場合,看見攝影師在一旁工作,總覺得不合適不自在。讀書時代接觸攝影,喜歡拍些壯闊的大景,日出日落星軌海景,是那些時光喜愛的素材,認為攝影是種美學的表現,殊不知那時看的東西太少,漂亮並不等於美學。

現下拿起相機,喜歡的是寫實記錄的風格,以小景敘事,是近期作品比較常用的手法;但在某些街拍的場合,面對陌生的被攝者,還是會有那麼一點恐懼,是近期需要努力克服的心魔。

劇照/海鵬影業提供

關於天職

音樂人陳樂融為這部電影下了個很好的註解,真是說到我的心檻裡了:「人都有宿命,都有天職,但多數人根本聽不到自己內在的呼喚,勉強套入一個又一個的社會枷鎖。本片是人道主義的,但也更是個人主義的。」(「一千次晚安」:女英雄的崩潰到重建 @ 陳樂融自選輯)

人都是有慣性的,要分清社會枷鎖、宿命及天職,並不是那麼容易,大多時候糾結在一起,剪不斷、理還亂;隨著年紀增長,持續探討何謂宿命、何謂天職,解脫枷鎖,傾聽內心的聲音,需要比以前更大的勇氣,願自己及身邊的家人朋友,都能持續擁有這份勇氣。

劇照/海鵬影業提供

攝影會是天職嗎?

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,在舒適的環境久了,再加上恐龍般的反應,要擔任一名稱職的戰地攝影師,在衝突的環境下生存,恐怕不是那麼容易;現下的小小願望,是能夠造訪一些地球上較容易被忽略的角落,就像那篇關於巴勒斯坦的文章,以堪用的溝通能力和觀察力,記錄影像說說故事給身邊的朋友聽;看熟悉的人寫的文字,總是會多了那麼一些熟悉及信任感,是吧?

很棒的一部電影,推薦給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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